地震预测的梦想与现实
28 05 2008年一、汶川地震的“预兆”和“预测”
“5·12”汶川地震发生之后，许多人在震惊之余，不禁感到疑惑：地震局为何没有发出预报？这么大的地震会一点征兆也没有吗？一时间网上出现了众多质疑、指责、嘲笑地震局的声音，人们或者批评地震局玩忽职守忽视地震预兆，或者怀疑地震局为了社会稳定有意不发出预报。
最为一般人熟知的地震预兆莫过于动物异常行为。于是《华西都市报》2008年5月10日一则“绵竹西南镇檀木村出现大规模的蟾蜍迁徙”的报道被翻了出来。据四川省林业厅网站5月8日的文章，这个事件发生于5月5日，要做为汶川地震的预兆未免太早了。实际上，在去年、前年的5月间，绵竹都发生过大规模的蟾蜍迁徙。并非只有绵竹那个地方的蛤蟆喜欢大搬家。网上流传的绵竹蟾蜍大搬家照片实际上是今年5月9日在江苏泰州拍的。最近在福州、深圳，去年5月在唐山、9月在临沂，2005年7月在长春……都曾经发生成千上万只蟾蜍的大迁移。当然，那些地方都没有发生地震。
四川省人民政府网5月9日一则“阿坝州防震减灾局成功平息地震误传事件”的报道也被翻了出来，做为事先已有人预知将要发生地震的证据。但是那则报道说得清清楚楚，乡干部在给村一级组织传达全省地质灾害防治工作电视电话会议精神时，由于方言口音缘故，村民们把“地质灾害”听成了“地震灾害”，导致了误传。这只能说是巧合，和地震预测毫无关系。
同样巧合的是陕西师范大学旅游学院一名23岁硕士生于2006年发表在一份名不见经传的期刊《灾害学》上的一篇论文，在对发生地震的年份做了一番等差数列的凑数游戏之后，得出结论称“在2008年左右，川滇地区有可能发生≥6．7级强烈地震”，被许多人认为准确预测了汶川地震。但是“川滇地区”这个范围实在太大了，而这个区域发生强烈地震的频率又太高了，平均每年发生0.45次。那么，预言任何一年川滇地区将发生地震，就有45%的概率蒙对，何况用的还是不确定的“2008年左右”呢？
有一位自称“中国科学院工程地质力学重点实验室”工作人员的人（在该实验室的人员名单中找不到此人的名字）在网上发帖声称，某位自称曾经预报唐山地震的“国宝”这次也曾在4月30日向地震局发出密件做了准确预报，但没有起到作用，事发后欲哭无泪云云。既然是“密件”，外人自然无从得知其真实性，但是地震局两位发言人都否认地震局收到过任何有关汶川地震的预报。
国人之所以对地震局抱有厚望，是因为国人普遍相信地震可以被准确预报，而这种信心在很大程度上来自于1975年对海城地震的成功预报。那次7.3级的地震发生的前一天，小震增强，政府部门据此发出了预警。但是只有少数大地震会有前震，而小震通常并不导致大地震，所以这次成功预报只能说是一个偶然。据《美国地震学会会刊》2006年7月一篇综述的分析，它是“混乱、经验分析、直觉判断和运气的混合”。但是它却让国人误以为中国地震专家已掌握了地震预测技术，即使次年发生的唐山地震的大悲剧也不过是让人以为大地震之所以没有被预测到，是因为地震局失职乃至压制“国宝”的预测。
二、国际地震学界的主流观点
在日本和美国加州这些大地震频发的地区，地震部门从来没有发布过大地震预报，也从未因此受到指责。这两个国家都是在上个世纪60年代开始重视地震预测的研究，地震学家们一度对此充满了信心。但是后来发生的两个尴尬事件使这个信心深受打击。
上个世纪70年代末，日本地震学家们相信在日本中部将很快会有一场8级左右的“东海大地震”。日本东海地区据估计平均大约120年发生一次大地震，此时距上一次大地震（1854年）已过了120年，大地震的发生似乎迫在眉睫。日本政府为此采取了一系列紧急措施严阵以待。但是“东海大地震”至今还没有发生，却在1995年出乎意料地发生了死伤惨重的神户大地震。自那以后，越来越多的日本地震学家意识到想要对地震进行预测是不现实的，研究的重点改为研究地震机理，而不是地震预测。
1979年，美国地质勘探局的研究人员注意到，在加州帕克菲尔德这个地方，似乎很有规律地定期发生5.5～6级地震，平均间隔时间大约是22年。最后一次发生于1966年，据此预测下一次应该发生于1988年左右。1985年4月，美国地质勘探局发布预测，在未来的5～6年内帕克菲尔德将会发生一次大约6级的地震。地震学家们认为他们终于等来了一个可以对地震的发生进行全程监控的机会。帕克菲尔德布满了各种各样的仪器，100多名研究人员参与了这项“帕克菲尔德实验”。然而，该来的地震却没有来。在这次被称为“地震学滑铁卢”事件之后，美国地震研究也转向研究地震机理和对地震灾害的评估。2004年9月28日，帕克菲尔德地震终于姗姗来迟。
1996年11月，“地震预测框架评估”国际会议在伦敦召开。与会者达成一个共识：地震本质上是不可预测的，不仅现在没法预测，将来也没法预测。他们认为，地球处于自组织的临界状态，任何微小的地震都有可能演变成大地震。这种演变是高度敏感、非线形的，其初始条件不明，很难预测。如果要预测一个大地震，就需要精确地知道大范围（而不仅仅是断层附近）的物理状况的所有细节，而这是不可能的。而如果想通过监控前兆来预测地震，也是不可行的。所谓“地震前兆”极其多样，不同的地震往往都有不同的前兆，而且一般都是地震发生后才“发现”有过前兆，缺乏客观的认定，既无定量的物理机制能把前兆与地震联系起来，也无统计上的证据证明这些前兆真的与地震有关，多数甚至所有的“地震前兆”可能都是由于误释，令人怀疑“地震前兆”是否真的存在。
东京大学、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和博洛尼亚大学的地震学家据此在次年3月美国《科学》联合发表《地震无法被预测》的论文，引发了一场争论。1999年2～4月，就地震能否预测这一问题，多位地震学家继续在英国《自然》网站上进行辩论。辩论双方的共识实际上多于分歧。双方都同意：至少就已有的知识而言，要可靠而准确地对地震做出确定性预测是不可能的。
进入21世纪以后，这仍然是国际地震学界的主流观点。美国地质勘探局明确表示，他们不预测地震，而只做长期概率预报，对地震灾害做出评估。例如，今年4月，美国地质勘探局评估说，在未来30年内加州发生6.7级以上的地震的概率为99.7％，但是不能预测地震发生的具体地点和时间。
三、“大师”爱预测地震
现代科学还做不到的事情，伪科学就会乘虚而入，而且不难找到市场。地震预测也是如此。“里氏震级”的发明人里克特在1977年曾评论说：“记者和一般公众冲向任何有关地震预测的建议，就像猪冲向满槽的猪食……地震预测为业余人士、狂人和欺世盗名的骗子提供了一个狩猎乐土。”
由于历史和文化的原因，中国自称能准确预测地震的“大师”、“国宝”人数之多，在世界上大概是首屈一指。而他们使用的地震预测术，也是五花八门：“太极序列”、“可公度法”、“旱震关系”、“地质信息有序性”、“天地耦合理论”、“磁暴月相二倍法”……这些人大多是退休科研人员或民间人士。他们的意见不受地震局的重视，据说是因为地震局在打压他们；而他们在国际上也不被理睬，则只能归咎于“西方科学”对“东方科学”的偏见了。
这些“大师”的能耐并不限于预测地震，他们声称用同样办法也能准确地预测洪水、特大暴雨、特大山体滑坡、煤矿瓦斯爆炸等等突发性自然灾害。他们一般也从事或支持任何和现代科学对着干的活动（研究永动机、反对相对论、反对进化论、自称证明了哥德巴赫猜想等等）。
但是他们的精确预测往往都是马后炮，而事先公开发表的预测又往往说得很模糊，涉及的范围太大，在地震带发生的地震都可以被囊括进去，很容易让人产生“说得很准”的错觉，正如那篇《灾害学》的论文。
由于“大师”太多，预测次数太频繁，如果有人碰巧准确预测了某次大地震，也是毫不奇怪的。据地震局工作人员说，他们每年大概收到一百多份预报卡，北京的大地震从1月1日到12月31日都有人在预报。那么，如果哪一天北京真的发生了大地震，肯定有人可以吹嘘他曾经做过准确的预报。
所以，这类地震预测术就像算命术一样，不能因为有人蒙对了一次就真把他当大师，而要具体统计其预测的成功率。验证方法其实很简单。这些“大师”的预测都是闭门造车，无需亲临地震发生地进行勘探，那么也应该可以预测其他国家发生的地震。世界上每年平均大约发生18次7级以上的大地震。地震预测“大师”何不对未来一年内将要在世界各地发生的这些大地震一一预测一下，让我们看看能蒙对几个？如果担心预测国内的地震违反了《中华人民共和国防震减灾法》，预测国外的地震应该是不犯法的。
2008.5.25
（《中国青年报》2008.5.28）
今天方先生的文章在中青报上的位置跟往常不一样，害得我以为这周中青报上又没有方先生的文章。。。
好，这下我批孙威大猴子的也可以出台了，感谢。
Albert：这周不是专栏，是应约为专刊写的。专栏下周应该可以恢复。
这篇文章很好，可惜的是大多数人都不看，也不相信。
“事先公开发表的预测又往往说得很模糊，涉及的范围太大，在地震带发生的地震都可以被囊括进去，很容易让人产生“说得很准”的错觉”
——————这种预测术和算命的简直一模一样，算命的给人算命也是说些模棱两可的话，事实上怎么样理解都可以，傻乎乎的人听了还以为很准。
很多股评人士不也是这样吗！
尽可能的夸大其词、危言耸听，反正也没人关注你，错了也没事。要是偶尔碰巧蒙对了，那就一夜成名了！
对我来说，这篇文章是有期而遇，好极了。
挑个疵：如果能把唐山地震的情况再展开些写一下，并明确指出青龙县情况也是偶然，就更好了。也许下面这个连接能供方舟子参考一下（当然，我不知那里有多少水分）。
news.sohu.com/s2006/tangshandizhen4/
没连接好，再来一次。
http://news.sohu.com/s2006/tangshandizhen4/
方舟子对耿庆国等向有成见与恶评，但有件事情需要澄清，张庆洲提及的当年唐山大地震漏报之事究竟是有还是没有？方舟子没说明。而这一次，既然耿已经把话摆在这里了，说他送过密件，地震局说没有，有还是没有一查记录就知道，如果没有，以耿的言论，马上可以以谣言治罪，为什么到现在也没动他？地震局说没收到，证据并不是摆不出来，为什么不报案向他定罪？如是谣言，何甚于此？
所以我倒觉得此事不可以妄下断言，美国人确实是已经放弃了地震预报的努力，把地震研究的精力都花在了监测、救灾方面。但是就像不可以因为中医的道理在西医理论的解释不通就说中医是伪科学一样，不要把伪科学的帽子乱扣。就拿旱震关系来说，它绝对不可以作为地震原因的解释，但它其中的基本逻辑，即地下水位的变化和地震发生之间有相关关系，我感觉并非不成立吧？这些经验不是闭门造车，古人也向有记录，方舟子提也不提，这是有选择性的。
地质研究在中国人里最大的成就属当年李四光打破西方人的”贫油”帽子，我相信如果国家的科研经费如果有更灵活一些的使用和分配，今天科学领域的成就未必就是这样。泥沙俱下，不是科学假扮科学者当然会有；但换一个角度，拿了钱不办事，不是研究而假扮研究者如今何其多也？这些不是研究而假扮研究的东西我们恐怕不一定可以斥之伪科学，但它造成的危害与道德上的罪恶是不是尤甚于一些”伪科学”？
科学研究的基本精神首先需要谦卑与宽容，能有多元的声音、立场就应该让他们互相辩论、竞争。美国地震研究的主流不承认所谓监测平流层电磁波变化可以预报地震的理论，但其主张者就自己千方百计搞钱继续做，而且这次大地震之后大家发现北京地震队也在70年代做过类似的研究，只不过后来没经费就全下马了，汶川地震后又有人提了出来，北京市政研室就又开始关注此事，让写个详细的材料看看是不是有重新投入经费支持做的价值。科学研究中有没有”路线之争”？有没有党同伐异？实事求是一点，当然有，只要是人，扎了堆都会搞出这些事情来。所谓”范式”，说白了不也就是所谓科学研究的”路线斗争”，这玩艺从来也不是科学与非科学，科学与伪科学的界限所在。毛泽东的旗帜代替形形色色的王明路线、立三路线而在中国革命中被接受，说白了道理不就是它管用？你说它不符合马克思主义的真理，这种指责不是显得无聊？科学研究也未尝不是如此，什么理论也好、学说也罢，别跟我掰扯那么多术语名辞，有事说事见招拆招，你给我一套解释，我们讨论这里面有没有问题、漏洞、可不可以自圆其说，说服不了就争论下去，有什么不妥？方舟子文章里把反对相对论列为伪科学的一大重要群体活动，可一百多年前，相对论按当时的标准不也一样是”伪科学”？
总之，科学与非科学、伪科学研究之间是有界限，这个界限不在于”国际学术界”或者”美国学术界”如何如何，而在于一套理论可不可以在逻辑上自圆其说，可不可以加以证伪，可不可以得到经验上的验证。我赞同批判伪科学”常抓不懈”，赞同不断提高大伙的科学素养，但我同样反感在科学研究中那么敏感的”路线斗争”意识和”党同伐异”的作风。
就事论事，国家地震局不妨表个态，地震预报可不可做？不可做，好，下次开人大，咱先呼吁一下，国家地震局改名”地震灾害监测局”，并入国土资源部，如何？
我就知道有人会以撤销编制要挟地震局，说个大实话，地震专家有没有这个局，拿着响当当的文凭走到哪里都一样吃饭，他们又不是官员，用不着慌这个乌纱帽。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中国政府有没有这个魄力维持这个在当下捞不到什么“现实利益”的科研项目，还是让它象其他基础学科一样垮掉，倒是件值得让人拭目以待的事情。
倘若这些“科学异见分子”（比民科的称呼中性点，满意不？？）们，能够老老实实地埋头研究，踏踏实实地在学术杂志上做准确预测，而不是等到地震后再来解释说自己从前曾经在某个不可考证的场所呈递过不可考证的秘密报告，或者把自己从前发表的算命先生式的预测拿来通过事后的解读作为预测的证据，相信方舟子还没吃饱了撑到要去跟这些人玩“路线斗争”和“党同伐异”的游戏。
况且，方舟子不是搞地震的，地震学术界到底分几门几派恐怕还要现查资料，何来“党同”？？
伐异倒是真的，“理论可不可以在逻辑上自圆其说，可不可以加以证伪，可不可以得到经验上的验证”，寻正详列了旱震记录已经足够说明耿某的理论能否自圆其说了；事前没有确切的论述，事后才来夸炫和解释，并且还是无可示人的“秘密报告”，这与可证伪也相去太远。
“但是就像不可以因为中医的道理在西医理论的解释不通就说中医是伪科学一样，不要把伪科学的帽子乱扣。”
这话凸显出了Watson的伪科面目。
几点意见：
1、地震局是否报案与耿的言论是否谣言没有直接因果关系，而且你怎么知道他们没有报案呢？也许只是被按下了。
2、关于科学与伪科学的界限，你所说的那三条我部分赞同；不过你如何根据这三条判断“一百多年前，相对论按当时的标准不也一样是’伪科学’”的逻辑我没有搞明白。如何据此判断大仙们就“科学”了我也没搞明白，望不吝赐教。
3、美国主流科学界放弃临震预测的具体原因好像是因为系统太复杂了，而且极端的条件敏感，所以根本没有办法建立一个模型来描述整个系统（也许等到地质活跃期结束才行吧）。所以“地下水水位与地震相关”应该没有问题，但是无法据此建立模型去判断去描述地震的可能性；那么那些声称能够做出预测的人不就是大仙嘛。就像是一个人的健康状况和他的事业肯定有关系，但无法据此做出判断一个红光满面的人就能升官发财（这么做的都是大仙）。
任何论断都需要拿出证据，对耿的言论，我不可以判定他对地震预报的解释是对还是错，因为他也罢，翁文波也罢，都没有说他们可以把地震的肌理解释清楚。既然照美国主流科学界以及我们的地震主流界所做工作的思路得到的中长期预报的成功率和翁、耿等人相比也没好到哪去，那么就让“民科们”去按自己的理路去做又如何？本来“民科”这群里就是鱼龙混杂，干什么非把原本可能在正常学科内争论的东西上升到两大阵营的对立？有聊么？
就我的理解来说，翁、耿等人做的事情无非是把地震之前可能呈现的诸多复杂异动换个方式挑出来摆弄摆弄，翁的可公度法更是建立在对自然规律的极度信心基础之上，反对他们也罢，他们抱怨受到压制也罢，那就想办法互相把道理摆出来，不要成天搞些一棍子打死的无谓争论。
既然有人说海城地震的预报是瞎猫碰上死耗子碰上了，好呀，你也碰一个出来呗。地震预报的真正困难之处根本不在于它在学理上可不可以说的通，而在于要对可能因预报不确造成的社会惶恐混乱和可能因预报不出造成的大规模人命死伤之间作取舍。中医是科学？还是伪科学？这个问题更重要还是它能不能治病更重要？中医的阴阳五行学说是和方术无异，这又如何？中医药与针灸可以在较之西医更为便宜的普遍价格水平上达到治病养生的目的，它管用，怎样？
我的观点很简单，就事论事，地震预报不是研究永动机吧？我得到的信息是，按照主流的说法，中长期预报不是不可以做的，对吧？好，那麻烦地震局等这次的抗震救灾工作告一段落之后给大家一个交代，比如发表一个白皮书，给大家说明一下在唐山地震到汶川地震之间的32年，我们的主流“官科”们到底在中长期预报上有没有点进步？或者只不过在做跟“汉芯”差不多的事情？其次，短临预报你说不能，人家说有可能，那就麻烦你把姿态放低一点，辩论一下可不可以？方舟子不研究地震咯，那研究地震的那些位专家学者院士呢？既然上的了电视，既然自认为较之“民科”更接近真理，那有什么不可以争论的？第三，人家国家气象局、气象台管它准与不准，还能天天给老百姓一个大概齐的天气预报呢。地震局既然把监测和防震作为主要工作了，改个“地震灾害监测局”的名头，归到国土资源部不是很实事求是么？而且也不至于有啥问责的压力，何乐而不为？既顶着地震局的帽子，又做不完有关地震研究的一大块重要工作，起码要有点知耻近乎勇的诚实吧？顺便说一句，如果要述职的话，这几年地震局究竟在地震灾害的监测上做过那些改进，也需要给大家一个交代才对。
那些专家学者们文凭响当当，不吝这个吃饭？网上不是流传的温总一句话么：人民在养你们，你们自己看着办。否则，我想我更希望看到多培养一些有专业操守的建筑师、工程师，更希望看到多培养一些有专业操守的城市规划师，而不是除了强调地震不可预报就放不出啥响屁的地震学者。
好文。及时且简单易懂，科普，受教了~~
to Watson:
我不是地质工作者，只是得到过一点科学训练。
耿也罢，翁也罢，还有那位旅游学校的硕士，他们的逻辑不能自圆其说，对实验数据有强烈的主观选择，所以说他们的研究不科学。如果他们在自己的小圈子里怎么折腾都没所谓，但是这次地震之后有多少人跳出来说自己预测了地震。上学的时候改改实验数据是为了混学分，现在这些人想要什么，无非名利。
科学研究不在学术的圈子里讨论，却拿出来给非专业的、无法辨清是非的大众评价，然后做出一副被迫害的“殉道者”的嘴脸，这才是最让人反感的（这好像也是“民科”们的惯用招数）。
一个人要预报一次地震基本靠蒙，但如果是一群人一起蒙呢？不是说给地震局填卡预报北京地震的已经从1月1日预报到12月31日了吗。中国人这么多，画好圈子时间，大家都蒙一把，一年下来要“准确”预报地震多少次啊？！
临震预报理论或是机制如果在逻辑上说的通并且符合已发生的地震且又能对将发生的地震做出预报（学术界内的，不公布给大众）；那就没有了因预报错误或遗漏造成的社会动荡等问题。所以，根本上还是因为无法做临震预报。
地震局的作用难道就是做临震预报吗？这次地震后几个小时温总理就飞往成都，是谁告诉他震中在汶川的——地震局，这就是作用！要知道这次地震全国大部均有震感，如果确定不了震中、震级，还谈什么救灾？！如果觉得地震局做不来临震预报就要改名为地震灾害监测局，那么依你的意思现在地震局应该叫地震预报局才好。
中科院数学所以前好像天天有人去说他证明了哥德巴赫猜想，如果都要辩论辩论，数学所的研究员们什么都不用干了。（后来据说是人手一套高数题，及格了进去，之后就慢慢没人去了）
关于选择性择取论据，方舟子文中也是有选择性的摘取着于己有利的东西。例如对海城地震预报的评价，以及对唐山地震之前究竟存不存在已知而未报的争议。
不错，科学争论是不应该由社会大众来判断对错，但你所掌握的知识最终只能成为逃脱责问的借口，这一样是滑稽可笑的。国家地震局的专家们既然不承认短临预报的可能，又在地震后的余震预报中做出了短临预报，这只能说明他们的水准与操守方舟子笔下的大师高明不到哪里去吧？我说改个名字那里是否定地震科学研究，纯粹就是在给衮衮诸公一个台阶下咯。
我想多余的争论真的没必要了，我的看法很简单，首先应该就事论事，不要把翁、耿和神棍、老道们都混为一谈，拿一棍子打死的态度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其次应该把地震局的责任、定位搞搞清楚，如果你不承认什么短临预报，那就别让你的首席预报员在媒体上侃侃而谈了。
科学研究归根结底还是人所从事的工作，只要是人，各种劣根性都会表露出来。在这些事情上我既不相信那些所谓“民科”的喋喋不休，也对形形色色的“官科”们没啥更好的期待。谈问题就谈问题，先把两个阵营对立的预设立场摆在那里，有必要么？
建立一个赌博基金，所有大师的信心用自己出资的赌注来表达。赔率大家可以说说多少合适：建议按照事实认定的容易程度，从1：1000到1：10。
方先生言论铮铮有力，思路清晰，道理畅通，令人敬佩。
不过，在大震当前，请问方先生愿意公开一下个人为灾区捐了多少吗？
说地震现今的科学还无法预测，是科学。但“1996年11月，“地震预测框架评估”国际会议共识：地震本质上是不可预测的，将来也没法预测。”则过于武断。我们现在还差不多处于人类历史的开端，还吹不起牛
老方可否建言一下，中国政府是不是还准备再背瞒报黑锅。
如果个人预测只能提供给政府（现在居然面向国务院了），只能给骗子打掩护。发布预报的决定权既然在政府，那么鸡飞狗跳几次之后，如果有人提供异常了（北京市一年365天都有人预报将会地震）、而政府没发布预报、结果地震了，那么政府又会背上瞒报黑锅。不知道这帮制定政策的人脑子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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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xys-reader.org/blogs/amsel/category/%e5%9c%b0%e9%9c%87/
防震减灾法拟规定个人预测地震不得散布
2008年10月24日
历时三年的防震减灾法(修订草案)(下称修订草案)昨日（23日）提交最高立法机关审议，学校、医院等人员密集场所的抗震设防标准获得提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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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预测可直接报国务院
地震预测发布可能会带来严重后果，对此修订草案确立政府统一发布制度，任何单位和个人不得向社会散布地震预测意见和地震预报意见及其评审结果。
但这不意味着单位或者个人的发现就失去了报告渠道，对于通过研究提出的地震预测意见，单位或个人应当向所在地或者所预测地的政府地震主管部门报告，还可以直接向国务院地震主管部门报告。而观测到的宏观异常现象亦可以通过上述渠道报告。
有关部门接到上述报告后，须召开震情会商会，并形成会商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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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链接给错了
http://news.xinhuanet.com/politics/2008-10/24/content_10241993_1.htm